优质孔子世家中的故事有哪些(孔子世家中的故事)


来源: 句子说说  /  作者: 已采纳 /  2023-05-04 03:05:01  /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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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罢孔子离婚的故事,原来我们都误解这位圣人了

孔子曾云:“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他对女人的这个印象,就是来自于婚姻生活的不幸。不过,在当下主题思想激烈讨论回归孔子的时候,我们“八”人家的婚事家事,这样真的好吗?



图为楷木圣像,相传孔子逝世后,为谢师恩,弟子们在墓前结庐服丧三年,子贡独为多守三年。此间,子贡采孔林的楷木,为老师和师母亓官氏精心雕刻一对像。文中提到的也正是这位亓官夫人,她最后与孔子离婚。


孔子离婚的故事


文:李竞恒


圣人,也是有自己的家庭生活的,比如孔子。


从子贡开始,孔子就被称为“圣人”。历史越是往后靠,圣人的思想传播越来越广,而圣人的私生活,细节则越是模糊。自宋代以来,《论语》确定了作为儒学核心经典的地位。可是,这部经典却丝毫没有谈论到孔子的夫人,《史记•孔子世家》中也没有详细的记载。给人的印象是孔子一直独来独往,除了儿子伯鱼偶尔友情客串一下之外,他的家庭似乎是残缺的。可是,孔子的夫人究竟是谁?为何在《论语》中,却没有一字提到她呢?


受不了女人太“腻”太“粘”


原始儒家文献《礼记•檀弓上》曾记载说,“伯鱼之母死”,唐代孔颖达正义解释:“时伯鱼母出,父在”。伯鱼是孔子的独生子,《论语》曾记载孔子教导伯鱼要学习《诗》和《礼》。伯鱼的母亲,自然就是孔子的夫人了。通过这条珍贵的古代文献,我们才得知,原来孔子还活着的时候,他的夫人已经“出”了。什么叫“出”呢?古汉语中有“七出之条”的说法,也就是和配偶离异。这就意味着,孔子是离过婚的,而他的儿子伯鱼是生活在单亲家庭,从小跟着爸爸一起长大。了解到这一点,《论语》中没有提到孔子夫人也就不难理解了。


实际上,《论语》中也有一点蛛丝马迹,透露了孔子婚姻生活的质量。《论语•阳货》中,孔子说过一句著名的话叫:“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在这句名言中,孔子将女人与小人归为一类,并抱怨到:和女人走近了,女人就不讲规矩,远离女人一点吧,她又成了怨妇。正如李泽厚的说法,孔子对女人性格的这种描述,其实还是蛮准确的。


《论语•乡党》中记载,孔子是一个严肃的人,从吃饭到睡觉、穿衣、行礼、走路都严格按照绅士风度要求自己。那么,这样一个严肃的绅士,自然受不了女人太“腻”,太“粘”。孔子对女人的这个印象,当然也来自于婚姻生活的经历。看来,这位夫人当年很可能是孔子的一块“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离得近了吧,就经常“粘”人并且“不逊”,拿孔子开一些亲昵的玩笑。可是离得远了吧,又抱怨孔子不讲情谊,哭哭啼啼。如此一来,久而久之,再加上孔子后来忙于政治,最后还周游列国,离家远行,家庭矛盾自然上升,最终导致了离婚。


由此看来,孔子的婚姻生活确实算不上幸福。那么,这位与他离婚的太太究竟是谁呢?《孔子家语•本姓》记载:“(孔子)至十九,娶于宋之亓官氏,一岁而生伯鱼。”看来,孔子十九岁时就娶了这位太太,她来自孔子祖籍地宋国的“亓官氏”,一年之后,生下了儿子伯鱼。也正是这位亓官夫人,最后与孔子离婚。当然了,李零先生根据《礼器碑》和唐代《孔子家语》的内容,认为孔子的太太“亓官氏”应当作“并官氏”。那我们就按照李零先生的观点,将孔子的太太称为“并官氏”。


孔子有离婚经历,显示出早期儒家对男女婚姻持较为宽松的态度。晚清谭嗣同对孔子离婚的经历有一个解读:“夫妇者,嗣为兄弟,可合可离,故孔氏不讳出妻,夫妇朋友也。”(《仁学》)谭嗣同高度赞扬早期儒学而批评清朝理学和礼教,实际上正是看到了早期儒家持有一种较为宽松、人性的态度。在他看来,先秦儒家所理解的夫妻关系应该像朋友那样轻松和平等——要是咱俩合不来,“分开就分开”。


孔子儿媳再嫁,孙子也曾离异


早期儒家对夫妻关系的“理解之同情”,也体现在孔子允许儿媳妇再嫁这一点上。据《礼记•檀弓上》记载,“子思之母死于卫”,汉儒郑玄注:“伯鱼卒,其妻嫁于卫”。子思是伯鱼的儿子,也就是孔子的孙儿。伯鱼早死,他死后其妻并没有树立贞节牌坊,而是自然地改嫁到卫国。伯鱼死于公元前483年,这一年孔子六十九岁。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早逝,孔子自然悲切,但他却没有因为疼爱儿子而阻止儿媳妇再嫁,显示出一种通达的气象。这一点也正如孔子离婚那样,自然而然,毫不造作,丝毫没有明清两朝道学家的虚伪气息。


孔子的孙儿子思,父亲死后之后母亲又再嫁,心中留下了一些伤痕。根据儒家原始文献记载,他也曾有过离婚经历。据《礼记•檀弓上》记载,“子上之母死而不丧”,郑玄注:“子上,孔子曾孙,子思伋之子,名白,其母出”。由此可知,孔子的曾孙子上,他的妈妈也曾经与他的爸爸子思离婚。


这样看来,孔子本人有过离婚经历,儿媳改嫁,孙子也离过婚。可是,文献并没有记载子思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只能根据文献推测。


《檀弓上》说,子思在离异的妻子死后,告诉儿子子上,这个女人作为我妻子,也是我儿子的母亲,但她现在不是我的妻子,也就不能算儿子的母亲,因此我儿子不必为她行丧母之礼。在对待离婚问题上,子思显得没有孔子豁达,对前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怨气。不知这源于自己母亲改嫁的记忆,还是和前妻感情不和。但无论怎样猜测,孔子一家祖孙三人,都有过离婚或再嫁的经历,确实显示出早期儒家对男女和婚姻上较为豁达的态度。


饮食男女乃人之大欲


早期儒家认为,男女之间正常的欲望是完全符合自然法则的。《礼记•礼运》一篇,李学勤先生认为属于孔子弟子子游一派,当然很能代表早期儒家的观点。《礼记•礼运》中强调“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明确承认了人的正常欲望符合自然法则。《礼记•内则》中甚至提出:“妾虽老,年未满五十,必与五日之御。”也就是说,即使你的太太老了,但只要还不到五十岁,就应该照顾到她的性要求。这一背景,对于我们理解孔子离婚,以及允许儿媳改嫁是有帮助的。


到了战国时期,孟子也承认男女之欲为自然。《孟子•万章上》:“好色,人之所欲”,《孟子•告子上》:“食色,性也”。《孟子•梁惠王下》中还希望“王如好色,与百姓同之”。这种对待男女问题上的豁达态度,正是能够接受自由离婚的基础。


实际上,根据江晓原先生的说法,早期儒家除了自由离婚和改嫁之外,甚至还提出过类似于现代“试婚”的观点。《礼记•曾子问》中记载,新婚妻子三个月后才到男子家庙去拜见祖先,如果三个月之内双方不和谐,这婚姻仍可取消(江晓原:《云雨:性张力下的中国人》)。这种对待婚姻的态度,是清朝道学家所不敢想象的。


正因为早期儒家对人性有一种通达的认识,在离婚、改嫁等问题上都从容自然,因此在以追求复兴早期儒家精神为目标的宋代,这一态度遥接先秦,对妇女离婚持自然而宽容的态度。


例如,在大儒范仲淹制定的义庄规定中,明确提出,如果自己家族的妇女离婚后要再嫁,家族就支援她二十贯钱,而如果是本家族男子要再娶,家族就不给钱。可知,宋代的儒家不但允许妇女再嫁,还愿意在经济上给予支持。对于男子的再娶,经济上则不持鼓励态度,这恰恰是对弱者的保护。因为离婚后的妇女,处于弱势地位,更需要资助。


孔门一家祖孙三人离婚和改嫁的故事,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了解这一背景,不但有助于理解早期儒家对待男女婚姻的通达,更有助于理解《论语》中核心价值之一的“恕”道,也有助于理解早期儒学的人性观念。


「悦读」《史记·孔子世家》讲了什么

[前言]


《史记·孔子世家》位列三十世家第十七篇,主要记载了孔子的身世及其人生经历。




[孔子身世]


孔子名丘,字仲尼,生于鲁国昌平乡陬邑。孔子父亲为叔梁纥(孔纥,字叔梁),母亲为颜氏,因二人未经婚嫁而结合,故被《史记》称之为“野合而生”。孔子出生时,头顶中间低,四周高,因此得名“丘”。


[人生经历]


孔子年少时,常摆放一些俎豆之类的礼器,举行仪式。




成年后,孔子在季孙氏家中担任小吏。


孔子曾离开鲁国,但在齐国遭到排斥,在宋国和卫国遭到驱逐,又曾受困于陈国和蔡国,后回到鲁国。回鲁国后,又与南宫敬叔一同前往周国学习礼仪。




孔子三十五岁时,鲁国“三桓”孟孙氏、叔孙氏与季孙氏攻打鲁昭公,昭公逃亡齐国,鲁国陷于内乱。孔子适齐,成为高昭子家臣。齐景公曾问政于孔子,并打算赏赐给他田地,遭到晏婴劝阻。在齐国,孔子遭到大夫嫉恨,后被齐景公辞退,返回鲁国。


在鲁国,公室权力旁落,大臣僭越礼法。孔子因此没有做官,而是选择收徒讲学,并修订《诗经》《尚书》《礼记》《乐经》。




五十岁时,孔子出仕,担任中都长官,后来升任司空,又由司空升任大司寇。鲁国重用孔子,引起齐国大夫黎鉏警觉。在黎鉏计谋下,鲁定公、季桓子接受齐国赠送的女乐文马,疏于政治,孔子于是离开鲁国,来到卫国。


在卫国,孔子遭人诋毁,出入受到监视,十个月后离开了卫国。此后,孔子率弟子周游列国,辗转于曹、宋、郑、陈、卫、蔡、叶、楚等地,期间数次遇险。




在他国颠沛十四年后,年近七十的孔子又回到了鲁国,但仍不受任用。五年后(前479年),孔子去世,享年七十三岁。




孔子的一生,用他自己的话概括起来就是“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后记]


孔子虽然出身平民,也未曾称王或封侯,但他一生创立儒学、传道授业,著书立说,深受后世王侯、卿相、学者、布衣敬仰。因此,太史公将孔子列于世家,可谓合情合理。




——202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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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诞生的传说:凤生、虎养、鹰打扇……

孔子诞生传说,典籍最早记载于司马迁撰《孔子世家》、金孔元措撰《孔氏祖庭广记》、明重修《阙里志》等诸多文献中。现在,关于孔子诞生的传说仍在曲阜广为流传。


  相传孔子的父亲叔梁纥,曾先娶施氏,生九女而无一男,后休施氏,与妾生一男儿,是个跛子。于是,晚年向颜家求婚,娶了颜徵在,叔梁纥与颜徵在成婚后,盼子心切,经常去附近的尼山上祈祷。


夫妻俩的诚意终于感动了上苍。鲁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农历八月二十七这一天,夫妻俩又一次去尼山上祈祷,下山在一个山洞里休息时,生下了孔子。后人把这个山洞称为“坤灵洞”,也称“夫子洞”。


孔子降生后不但头顶如反盂,而且面部有“七露”,眼露筋、耳露轮、鼻露孔、嘴露齿等,看上去像个怪物,叔梁纥夫妇就把孔子扔在野地里。后来,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老鹰给孔子打扇子,遮蔽骄阳;又有一只老虎将他衔进了一个山洞,并给他喂乳汁。这就是所谓的“凤生、虎养、鹰打扇”的传说,


  曲阜尼山现存许多和此传说相关的遗存,如孔子诞生的地方“夫子洞”,尼山脚下有“鲁源村”,“鲁源”义即鲁国发祥之源;尼山孔庙前有“智源溪”,此名是将孔子的出生地比喻为智慧的发源地等等。








《史记•孔子世家》原文(珍品收藏)







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鲁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生而首上圩顶,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姓孔氏。




  丘生而叔梁纥死,葬于防山。防山在鲁东,由是孔子疑其父墓处,母讳之也。孔子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孔子母死,乃殡五父之衢,盖其慎也。郰人袂父之母诲孔子父墓,然后往合葬于防焉。




  孔子要绖,季氏飨士,孔子与往。阳虎绌曰:“季氏飨士,非敢飨子也。”孔子由是退。




  孔子年十七,鲁大夫孟厘子病且死,诫其嗣懿子曰:“孔丘,圣人之后,灭于宋。其祖弗父何始有宋而嗣让厉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公,三命兹益恭,故鼎铭云:‘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敢余侮。饘于是,粥于是,以餬余口。’其恭如是。吾闻圣人之后,虽不当世,必有达者。今孔丘年少好礼,其达者欤?吾即没,若必师之。”及厘子卒,懿子与鲁人南宫敬叔往学礼焉。是岁,季武子卒,平子代立。




  孔子贫且贱。及长,尝为季氏史,料量平;尝为司职吏而畜蕃息。由是为司空。已而去鲁,斥乎齐,逐乎宋﹑韂,困于陈蔡之闲,于是反鲁。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之“长人”而异之。鲁复善待,由是反鲁。




孔子问道于老子图




  鲁南宫敬叔言鲁君曰:“请与孔子适周。”鲁君与之一乘车,两马,一竖子俱,适周问礼,盖见老子云。辞去,而老子送之曰:“吾闻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贵,窃仁人之号,送子以言,曰:‘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辩广大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孔子自周反于鲁,弟子稍益进焉。




  是时也,晋平公淫,六卿擅权,东伐诸侯;楚灵王兵强,陵轹中国;齐大而近于鲁。鲁小弱,附于楚则晋怒;附于晋则楚来伐;不备于齐,齐师侵鲁。




  鲁昭公之二十年,而孔子盖年三十矣。齐景公与晏婴来适鲁,景公问孔子曰:“昔秦穆公国小处辟,其霸何也?”对曰:“秦,国虽小,其志大;处虽辟,行中正。身举五羖,爵之大夫,起累绁之中,与语三日,授之以政。以此取之,虽王可也,其霸小矣。”景公说。




  孔子年三十五,而季平子与郈昭伯以斗鸡故,得罪鲁昭公,昭公率师击平子,平子与孟氏﹑叔孙氏三家共攻昭公,昭公师败,奔于齐,齐处昭公干侯。其后顷之,鲁乱。孔子适齐,为高昭子家臣,欲以通乎景公。与齐太师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齐人称之。




  景公问政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景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岂得而食诸!”他日又复问政于孔子,孔子曰:“政在节财。”景公说,将欲以尼溪田封孔子。晏婴进曰:“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为国。自大贤之息,周室既衰,礼乐缺有间。今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移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后景公敬见孔子,不问其礼。异日,景公止孔子曰:“奉子以季氏,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齐大夫欲害孔子,孔子闻之。景公曰:“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遂行,反乎鲁。




  孔子年四十二,鲁昭公卒于乾侯,定公立。定公立五年,夏,季平子卒,桓子嗣立。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若羊,问仲尼云“得狗”。仲尼曰:“以丘所闻,羊也。丘闻之,木石之怪夔、罔阆,水之怪龙、罔象,土之怪坟羊。”




  吴伐越,堕会稽,得骨节专车。吴使使问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致群神于会稽山,防风氏后至,禹杀而戮之,其节专车,此为大矣。”吴客曰:“谁为神?”仲尼曰:“山川之神足以纲纪天下,其守为神,社稷为公侯,皆属于王者。”客曰:“防风何守?”仲尼曰:“汪罔氏之君守封、禺之山,为厘姓。在虞、夏、商为汪罔,于周为长翟,今谓之大人。”客曰:“人长几何?”仲尼曰:“僬侥氏三尺,短之至也。长者不过十之,数之极也。”于是吴客曰:“善哉圣人!”




  桓子嬖臣曰仲梁怀,与阳虎有隙。阳虎欲逐怀,公山不狃止之。其秋,怀益骄,阳虎执怀。桓子怒,阳虎因囚桓子,与盟而醳之。阳虎由此益轻季氏。季氏亦僭于公室,陪臣执国政,是以鲁自大夫以下皆僭离于正道。故孔子不仕,退而修诗书礼乐,弟子弥众,至自远方,莫不受业焉。




  定公八年,公山不狃不得意于季氏,因阳虎为乱,欲废三桓之适,更立其庶孳阳虎素所善者,遂执季桓子。桓子诈之,得脱。定公九年,阳虎不胜,奔于齐。是时孔子年五十。




  公山不狃以费畔季氏,使人召孔子。孔子循道弥久,温温无所试,莫能己用,曰:“盖周文武起丰镐而王,今费虽小,傥庶几乎!”欲往。子路不说,止孔子。孔子曰:“夫召我者岂徒哉?如用我,其为东周乎!”然亦卒不行。




  其后定公以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之。由中都宰为司空,由司空为大司寇。










  定公十年春,及齐平。夏,齐大夫黎鉏言于景公曰:“鲁用孔丘,其势危齐。”乃使使告鲁为好会,会于夹谷。鲁定公且以乘车好往。孔子摄相事,曰:“臣闻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古者诸侯出疆,必具官以从。请具左右司马。”定公曰:“诺。”具左右司马。会齐侯夹谷,为坛位,土阶三等,以会遇之礼相见,揖让而登。献酬之礼毕,齐有司趋而进曰:“请奏四方之乐。”景公曰:“诺。”于是旍旄羽袚矛戟剑拨鼓噪而至。孔子趋而进,历阶而登,不尽一等,举袂而言曰:“吾两君为好会,夷狄之乐何为于此!请命有司!”有司却之,不去,则左右视晏子与景公。景公心怍,麾而去之。有顷,齐有司趋而进曰:“请奏宫中之乐。”景公曰:“诺。”优倡侏儒为戏而前。孔子趋而进,历阶而登,不尽一等,曰:“匹夫而营惑诸侯者罪当诛!请命有司!”有司加法焉,手足异处。景公惧而动,知义不若,归而大恐,告其群臣曰:“鲁以君子之道辅其君,而子独以夷狄之道教寡人,使得罪于鲁君,为之柰何?”有司进对曰:“君子有过则谢以质,小人有过则谢以文。君若悼之,则谢以质。”于是齐侯乃归所侵鲁之郓、汶阳、龟阴之田以谢过。




  定公十三年夏,孔子言于定公曰:“臣无藏甲,大夫毋百雉之城。”使仲由为季氏宰,将堕三都。于是叔孙氏先堕郈。季氏将堕费,公山不狃、叔孙辄率费人袭鲁。公与三子入于季氏之宫,登武子之台。费人攻之,弗克,入及公侧。孔子命申句须、乐颀下伐之,费人北。国人追之,败诸姑蔑。二子奔齐,遂堕费。将堕成,公敛处父谓孟孙曰:“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且成,孟氏之保鄣,无成是无孟氏也。我将弗堕。”十二月,公围成,弗克。




  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行摄相事,有喜色。门人曰:“闻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乐其以贵下人’乎?”于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与闻国政三月,粥羔豚者弗饰贾;男女行者别于涂;涂不拾遗;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皆予之以归。




  齐人闻而惧,曰:“孔子为政必霸,霸则吾地近焉,我之为先并矣。盍致地焉?”黎鉏曰:“请先尝沮之;沮之而不可则致地,庸迟乎!”于是选齐国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乐,文马三十驷,遗鲁君。陈女乐文马于鲁城南高门外,季桓子微服往观再三,将受,乃语鲁君为周道游,往观终日,怠于政事。子路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鲁今且郊,如致膰乎大夫,则吾犹可以止。”桓子卒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郊,又不致膰俎于大夫。孔子遂行,宿乎屯。而师己送,曰:“夫子则非罪。”孔子曰:“吾歌可夫?”歌曰:“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盖优哉游哉,维以卒岁!”师己反,桓子曰:“孔子亦何言?”师己以实告。桓子喟然叹曰:“夫子罪我以群婢故也夫!”




  孔子遂适卫,主于子路妻兄颜浊邹家。卫灵公问孔子:“居鲁得禄几何?”对曰:“奉粟六万。”卫人亦致粟六万。居顷之,或谮孔子于卫灵公。灵公使公孙余假一出一入。孔子恐获罪焉,居十月,去卫。




  将适陈,过匡,颜刻为仆,以其策指之曰:“昔吾入此,由彼缺也。”匡人闻之,以为鲁之阳虎。阳虎尝暴匡人,匡人于是遂止孔子。孔子状类阳虎,拘焉五日,颜渊后,子曰:“吾以汝为死矣。”颜渊曰:“子在,回何敢死!”匡人拘孔子益急,弟子惧。孔子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孔子使从者为宁武子臣于卫,然后得去。




  去即过蒲。月余,反乎卫,主蘧伯玉家。灵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而见之。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璆然。孔子曰:“吾乡为弗见,见之礼答焉。”子路不说。孔子矢之曰:“予所不者,天厌之!天厌之!”居卫月余,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参乘,出,使孔子为次乘,招摇巿过之。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于是丑之,去卫,过曹。是岁,鲁定公卒。




  孔子去曹适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魋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孔子适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子贡以实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




  孔子遂至陈,主于司城贞子家。岁余,吴王夫差伐陈,取三邑而去。赵鞅伐朝歌。楚围蔡,蔡迁于吴。吴败越王句践会稽。




  有隼集于陈廷而死,楛矢贯之,石砮,矢长尺有咫。陈愍公使使问仲尼。仲尼曰:“隼来远矣,此肃慎之矢也。昔武王克商,信道九夷百蛮,使各以其方贿来贡,使无忘职业。于是肃慎贡楛矢石砮,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其令德,以肃慎矢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诸陈。分同姓以珍玉,展亲;分异姓以远职,使无忘服。故分陈以肃慎矢。”试求之故府,果得之。




  孔子居陈三岁,会晋楚争强,更伐陈,及吴侵陈,陈常被寇。孔子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进取不忘其初。”于是孔子去陈。




  过蒲,会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子。弟子有公良孺者,以私车五乘从孔子。其为人长贤,有勇力,谓曰:“吾昔从夫子遇难于匡,今又遇难于此,命也已。吾与夫子再罹难,宁斗而死。”斗甚疾。蒲人惧,谓孔子曰:“苟毋适卫,吾出子。”与之盟,出孔子东门。孔子遂适卫。子贡曰:“盟可负邪?”孔子曰:“要盟也,神不听。”




  卫灵公闻孔子来,喜,郊迎。问曰:“蒲可伐乎?”对曰:“可。”灵公曰:“吾大夫以为不可。今蒲,卫之所以待晋楚也,以卫伐之,无乃不可乎?”孔子曰:“其男子有死之志,妇人有保西河之志。吾所伐者不过四五人。”灵公曰:“善。”然不伐蒲。




  灵公老,怠于政,不用孔子。孔子喟然叹曰:“苟有用我者,儙月而已,三年有成。”孔子行。




  佛肸为中牟宰。赵简子攻范﹑中行,伐中牟。佛肸畔,使人召孔子。孔子欲往。子路曰:“由闻诸夫子,‘其身亲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今佛肸亲以中牟畔,子欲往,如之何?”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淄。我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孔子击磬。有荷蒉而过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硁硁乎,莫己知也夫而已矣!”




  孔子学鼓琴师襄子,十日不进。师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习其曲矣,未得其数也。”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也。”有间,(曰)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几然而长,眼如望羊,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师襄子辟席再拜,曰:“师盖云文王操也。”




  孔子既不得用于卫,将西见赵简子。至于河而闻窦鸣犊﹑舜华之死也,临河而叹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济此,命也夫!”子贡趋而进曰:“敢问何谓也?”孔子曰:“窦鸣犊,舜华,晋国之贤大夫也。赵简子未得志之时,须此两人而后从政;及其已得志,杀之乃从政。丘闻之也,刳胎杀夭则麒麟不至郊,竭泽涸渔则蛟龙不合阴阳,覆巢毁卵则凤皇不翔。何则?君子讳伤其类也。夫鸟兽之于不义也尚知辟之,而况乎丘哉!”乃还息乎陬乡,作为陬操以哀之。而反乎卫,入主蘧伯玉家。




  他日,灵公问兵陈。①孔子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与孔子语,见蜚雁,仰视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复如陈。




  夏,卫灵公卒,立孙辄,是为卫出公。六月,赵鞅内太子蒯聩于戚。阳虎使太子絻,八人衰绖,伪自卫迎者,哭而入,遂居焉。冬,蔡迁于州来。是岁鲁哀公三年,而孔子年六十矣。齐助卫围戚,以卫太子蒯聩在故也。




  夏,鲁桓厘庙燔,南宫敬叔救火。孔子在陈,闻之,曰:“灾必于桓厘庙乎?”已而果然。




  秋,季桓子病,辇而见鲁城,喟然叹曰:“昔此国几兴矣,以吾获罪于孔子,故不兴也。”顾谓其嗣康子曰:“我即死,若必相鲁;相鲁,必召仲尼。”后数日,桓子卒,康子代立。已葬,欲召仲尼。公之鱼曰:“昔吾先君用之不终,终为诸侯笑。今又用之,不能终,是再为诸侯笑。”康子曰:“则谁召而可?”曰:“必召冉求。”于是使使召冉求。冉求将行,孔子曰:“鲁人召求,非小用之,将大用之也。”是日,孔子曰:“归乎归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吾不知所以裁之。”子赣知孔子思归,送冉求,因诫曰“即用,以孔子为招”云。




  冉求既去,明年,孔子自陈迁于蔡。蔡昭公将如吴,吴招之也。前昭公欺其臣迁州来,后将往,大夫惧复迁,公孙翩射杀昭公。楚侵蔡。秋,齐景公卒。




  明年,孔子自蔡如叶。叶公问政,孔子曰:“政在来远附迩。”他日,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孔子闻之,曰:“由,尔何不对曰‘其为人也,学道不倦,诲人不厌,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去叶,反于蔡。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以为隐者,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彼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然。”曰:“是知津矣。”桀溺谓子路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子,孔丘之徒与?”曰:“然。”桀溺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与其从辟人之士,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子路以告孔子,孔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他日,子路行,遇荷莜丈人,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以告,孔子曰:“隐者也。”复往,则亡。




  孔子迁于蔡三岁,吴伐陈。楚救陈,军于城父。闻孔子在陈蔡之闲,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将往拜礼,陈蔡大夫谋曰:“孔子贤者,所刺讥皆中诸侯之疾。今者久留陈蔡之间,诸大夫所设行皆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国也,来聘孔子。孔子用于楚,则陈蔡用事大夫危矣。”于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于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子贡色作。孔子曰:“赐,尔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曰:“然。非与?”孔子曰:“非也。予一以贯之。”




  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




  子路出,子贡入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




  子贡出,颜回入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




  于是使子贡至楚。楚昭王兴师迎孔子,然后得免。




  昭王将以书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令尹子西曰:“王之使使诸侯有如子贡者乎?”曰:“无有。”“王之辅相有如颜回者乎?”曰:“无有。”“王之将率有如子路者乎?”曰:“无有。”“王之官尹有如宰予者乎?”曰:“无有。”“且楚之祖封于周,号为子男五十里。今孔丘述三五之法,明周召之业,王若用之,则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数千里乎?夫文王在丰,武王在镐,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丘得据土壤,贤弟子为佐,非楚之福也。”昭王乃止。其秋,楚昭王卒于城父。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兮,来者犹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去,弗得与之言。




  于是孔子自楚反乎卫。是岁也,孔子年六十三,而鲁哀公六年也。




  其明年,吴与鲁会缯,征百牢。太宰嚭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贡往,然后得已。




  孔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是时,卫君辄父不得立,在外,诸侯数以为让。而孔子弟子多仕于卫,卫君欲得孔子为政。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何其正也?”孔子曰:“野哉由也!夫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矣。夫君子为之必可名,言之必可行。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其明年,冉有为季氏将师,与齐战于郎,克之。季康子曰:“子之于军旅,学之乎?性之乎?”冉有曰:“学之于孔子。”季康子曰:“孔子何如人哉?”对曰:“用之有名;播之百姓,质诸鬼神而无憾。求之至于此道,虽累千社,夫子不利也。”康子曰:“我欲召之,可乎?”对曰:“欲召之,则毋以小人固之,则可矣。”而卫孔文子将攻太叔,问策于仲尼。仲尼辞不知,退而命载而行,曰:“鸟能择木,木岂能择鸟乎!”文子固止。会季康子逐公华、公宾、公林,以币迎孔子,孔子归鲁。


  孔子之去鲁凡十四岁而反乎鲁。




  鲁哀公问政,对曰:“政在选臣。”季康子问政,曰:“举直错诸枉,则枉者直。”康子患盗,孔子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然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




  孔子之时,周室微而礼乐废,诗书缺。追夡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足,则吾能征之矣。”观殷夏所损益,曰:“后虽百世可知也,以一文一质。周监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故书传、礼记自孔氏。




  孔子语鲁大师:“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纵之纯如,皦如,绎如也,以成。”“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衽席,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




  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




  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如颜浊邹之徒,颇受业者甚众。




  孔子以四教:文,行,忠,信。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所慎:齐,战,疾。子罕言利与命与仁。不愤不启,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弗复也。




  其于乡党,恂恂似不能言者。其于宗庙朝廷,辩辩言,唯谨尔。朝,与上大夫言,誾誾如也;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




  入公门,鞠躬如也;趋进,翼如也。君召使傧,色勃如也。君命召,不俟驾行矣。




  鱼馁,肉败,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




  是日哭,则不歌。见齐衰、瞽者,虽童子必变。




  “三人行,必得我师。”“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使人歌,善,则使复之,然后和之。




  子不语:怪,力,乱,神。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闻也。夫子言天道与性命,弗可得闻也已。”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我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蔑由也已。”达巷党人(童子)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曰:“我何执?执御乎?执射乎?我执御矣。”牢曰:“子云‘不试,故艺’。”




  鲁哀公十四年春,狩大野。叔孙氏车子鉏商获兽,以为不祥。仲尼视之,曰:“麟也。”取之。曰:“河不出图,雒不出书,吾已矣夫!”颜渊死,孔子曰:“天丧予!”及西狩见麟,曰:“吾道穷矣!”喟然叹曰:“莫知我夫!”子贡曰:“何为莫知子?”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行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子曰:“弗乎弗乎,君子病没世而名不称焉。吾道不行矣,吾何以自见于后世哉?”乃因史记作春秋,上至隐公,下讫哀公十四年,十二公。据鲁,亲周,故殷,运之三代。约其文辞而指博。故吴楚之君自称王,而春秋贬之曰“子”;践土之会实召周天子,而春秋讳之曰“天王狩于河阳”:推此类以绳当世。贬损之义,后有王者举而开之。春秋之义行,则天下乱臣贼子惧焉。




  孔子在位听讼,文辞有可与人共者,弗独有也。至于为春秋,笔则笔,削则削,子夏之徒不能赞一辞。弟子受春秋,孔子曰:“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




  明岁,子路死于卫。孔子病,子贡请见。孔子方负杖逍遥于门,曰:“赐,汝来何其晚也?”孔子因叹,歌曰:“太山坏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因以涕下。谓子贡曰:“天下无道久矣,莫能宗予。夏人殡于东阶,周人于西阶,殷人两柱闲。昨暮予梦坐奠两柱之闲,予始殷人也。”后七日卒。




  孔子年七十三,以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




  哀公诔之曰:“旻天不吊,不赉遗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茕茕余在疚。呜呼哀哉!尼父,毋自律!”子贡曰:“君其不没于鲁乎!夫子之言曰:‘礼失则昏,名失则愆。失志为昏,失所为愆。’生不能用,死而诔之,非礼也。称‘余一人’,非名也。”




  孔子葬鲁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则哭,各复尽哀;或复留。唯子赣庐于冢上,凡六年,然后去。弟子及鲁人往从頉而家者百有余室,因命曰孔里。鲁世世相传以岁时奉祠孔子冢,而诸儒亦讲礼乡饮大射于孔子冢。孔子冢大一顷。故所居堂弟子内,后世因庙藏孔子衣冠琴车书,至于汉二百余年不绝。高皇帝过鲁,以太牢祠焉。诸侯卿相至,常先谒然后从政。




  孔子生鲤,字伯鱼。伯鱼年五十,先孔子死。




  伯鱼生伋,字子思,年六十二。尝困于宋。子思作中庸。




  子思生白,字子上,年四十七。子上生求,字子家,年四十五。子家生箕,字子京,年四十六。子京生穿,字子高,年五十一。子高生子慎,年五十七,尝为魏相。




  子慎生鲋,年五十七,为陈王涉博士,死于陈下。




  鲋弟子襄,年五十七。尝为孝惠皇帝博士,迁为长沙太守。长九尺六寸。




  子襄生忠,年五十七。忠生武,武生延年及安国。安国为今皇帝博士,至临淮太守,蚤卒。安国生卬,卬生驩。




  太史公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






孔子不知父亲葬身之地,为将母亲与其合葬,他想了一个聪明的办法

孔子作为古今闻名的儒学大师,他不仅是一名出色的教育家和思想家,更是周游列国的政治家。说到这里,大多数人可能都会好奇,如此博学多闻的孔子,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其实,这主要得归功于孔子的母亲颜征在。因为,她抚养孩子太过尽心,以至于,她很早的时候就因为过度操劳去世了。


如今,没有证据证明孔子的母亲死前有没有告诉他亲生父亲是谁,但是,反而有迹可循的是:孔子的母亲去世前,并没有告诉孔子他的亲生父亲究竟葬在哪里。孔子的母亲颜征在对其生父应该是充满敬佩之情的,因为,据说当时的叔梁纥不仅身材高达威猛,武艺还特别高强,是鲁国著名的五虎将之一。所以,颜征在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叔梁纥,并以嫁给他为荣。


颜征在在叔梁纥去世后,一直没有告诉孔子其父亲究竟葬在哪里,其中,主要原因应该是:当时叔梁纥过世的时候,孔子还很年幼,所以,她觉得告诉孩子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颜征在后来或许也想过要在孔子长大之后再告知他,但是,可能因为她去世的时候实在是太过突然,而孔子并没有陪伴在其床前,所以,最后到颜征在去世的时候,孔子还依旧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葬在哪里。所以,在料理母亲后事的时候,他就陷入了难题。


因为,孔子很希望能将自己的父母合葬,但是,他此刻却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墓地在哪里。 这个问题对聪明无比的孔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据史料记载,当时孔子选择将母亲的棺材放置在大路的路口处人最多的地方,因为,14岁的孔子觉得,只有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等待,他才有可能找到父亲的墓地。


这还因为,孔子的父亲叔梁纥,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又曾做过官,所以,应该会有不少的人知道他的墓在哪里。最后的结果,也确实如孔子当初所料想的那样:一个居住在当地的老太太表示自己认识叔梁纥,而且,她还告知孔子其父亲墓地的具体位置。所以,最终他如愿以偿的将双亲葬在了一起。


但是,有些人对颜征在和叔梁纥的爱情表示质疑,甚至觉得他们的结合在本质上就是一种野合。即:他们认为当初是孔子的父亲叔梁纥强奸了孔子的母亲颜征在,母亲因为羞于启齿,所以,到死也没有告诉孔子其父亲的墓地所在,其实,这些说法都是不太正确的。当初,司马迁也说过孔子是他父母野合生下的孩子,那么,这里所说的“野合”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根据文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可见,孔子确实是“野合”而生。但是,因为这个词怎么听都像是对孔子的一种冒犯和不尊重,所以,后人对“野合”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解读,这些观点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颜征在和叔梁纥年龄差距过大,因为,不太符合当时传统的“周礼”,所以,他们的结合被称为“野合”。


第二种观点认为,当时孔子的父母未经父母之命抑或是媒妁之言就擅自恋爱,违背了传统的祖制未婚同居,所以,他们的结合被称为“野合”。


第三种观点觉得,当初是权势逼人的叔梁纥逼迫良家妇女颜征在这才生了孔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古人的爱情依旧是美丽浪漫的,可以想象,当时武艺高强的叔梁纥在春秋时期“非诚勿扰”的派对上,结识了贤惠恬静的颜征在,二人瞬间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最终,你侬我侬的度过一段甜蜜的热恋期后,少女颜征在就为叔梁纥生下了孔子。


其实,古代的结婚方式也并非都是现代人想象的那般呆板和无趣,他们的婚姻途径也是花样繁多的。当时,除了为今人所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外,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那就是定期在郊外举办各种类型的男女联谊大会,《周礼》中对这一盛况就有着非常详细的记载。


文献中这样写道:“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这样的描述不禁让人联想到古人在生机盎然的三月举办了一场类似今天的“非诚勿扰“节目的男女相亲大会。如果,男女都爱慕彼此的话,那么,就可以直接牵手离开,开始他们的幸福恋爱之旅了。


而且,最具颠覆性的是,像这样的男女联谊会在当时并不是犯法的。


虽然,叔梁纥与颜征在结识的时候年龄差距很大,但是,爱情的火花还是让他们忽略了一切。两人婚后一直都想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所以,他们经常到尼丘山去求子,祈祷上天能如愿赐给他们一个儿子。可能老天感受到了他们的诚心,二人在一日祈祷结束下山的时候,颜征在便在一个山洞里诞下了孔子,所以,夫妻二人便为儿子取名为“丘”。


那么,孔子的父亲既然是叔梁纥,他为什么不姓“叔”而姓“孔”呢?


对此,《孔子家语·本姓解》指出:孔子先祖本是宋国公室成员,传到孔父嘉时, 五世亲尽,别为公族,故后以孔为氏焉 。《阙里文献考》卷一也说:孔子先祖从弗父何到孔父嘉, 五世亲尽,当别为公族,乃以字为孔氏 。也就是说,孔并不是孔子本人的姓,而是他的氏。


而孔子的父亲叔梁纥,他就是子姓,孔氏,名纥,字叔梁。


参考资料:


【《左传·襄公十年》、《史记》、《孔子家语·本姓解》、《阙里文献考》】


孔子作为古今闻名的儒学大师,他不仅是一名出色的教育家和思想家,更是周游列国的政治家。说到这里,大多数人可能都会好奇,如此博学多闻的孔子,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其实,这主要得归功于孔子的母亲颜征在。因为,她抚养孩子太过尽心,以至于,她很早的时候就因为过度操劳去世了。


如今,没有证据证明孔子的母亲死前有没有告诉他亲生父亲是谁,但是,反而有迹可循的是:孔子的母亲去世前,并没有告诉孔子他的亲生父亲究竟葬在哪里。孔子的母亲颜征在对其生父应该是充满敬佩之情的,因为,据说当时的叔梁纥不仅身材高达威猛,武艺还特别高强,是鲁国著名的五虎将之一。所以,颜征在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叔梁纥,并以嫁给他为荣。


颜征在在叔梁纥去世后,一直没有告诉孔子其父亲究竟葬在哪里,其中,主要原因应该是:当时叔梁纥过世的时候,孔子还很年幼,所以,她觉得告诉孩子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颜征在后来或许也想过要在孔子长大之后再告知他,但是,可能因为她去世的时候实在是太过突然,而孔子并没有陪伴在其床前,所以,最后到颜征在去世的时候,孔子还依旧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葬在哪里。所以,在料理母亲后事的时候,他就陷入了难题。


因为,孔子很希望能将自己的父母合葬,但是,他此刻却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墓地在哪里。 这个问题对聪明无比的孔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据史料记载,当时孔子选择将母亲的棺材放置在大路的路口处人最多的地方,因为,14岁的孔子觉得,只有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等待,他才有可能找到父亲的墓地。


这还因为,孔子的父亲叔梁纥,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又曾做过官,所以,应该会有不少的人知道他的墓在哪里。最后的结果,也确实如孔子当初所料想的那样:一个居住在当地的老太太表示自己认识叔梁纥,而且,她还告知孔子其父亲墓地的具体位置。所以,最终他如愿以偿的将双亲葬在了一起。


但是,有些人对颜征在和叔梁纥的爱情表示质疑,甚至觉得他们的结合在本质上就是一种野合。即:他们认为当初是孔子的父亲叔梁纥强奸了孔子的母亲颜征在,母亲因为羞于启齿,所以,到死也没有告诉孔子其父亲的墓地所在,其实,这些说法都是不太正确的。当初,司马迁也说过孔子是他父母野合生下的孩子,那么,这里所说的“野合”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根据文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可见,孔子确实是“野合”而生。但是,因为这个词怎么听都像是对孔子的一种冒犯和不尊重,所以,后人对“野合”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解读,这些观点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颜征在和叔梁纥年龄差距过大,因为,不太符合当时传统的“周礼”,所以,他们的结合被称为“野合”。


第二种观点认为,当时孔子的父母未经父母之命抑或是媒妁之言就擅自恋爱,违背了传统的祖制未婚同居,所以,他们的结合被称为“野合”。


第三种观点觉得,当初是权势逼人的叔梁纥逼迫良家妇女颜征在这才生了孔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古人的爱情依旧是美丽浪漫的,可以想象,当时武艺高强的叔梁纥在春秋时期“非诚勿扰”的派对上,结识了贤惠恬静的颜征在,二人瞬间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最终,你侬我侬的度过一段甜蜜的热恋期后,少女颜征在就为叔梁纥生下了孔子。


其实,古代的结婚方式也并非都是现代人想象的那般呆板和无趣,他们的婚姻途径也是花样繁多的。当时,除了为今人所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外,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那就是定期在郊外举办各种类型的男女联谊大会,《周礼》中对这一盛况就有着非常详细的记载。


文献中这样写道:“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这样的描述不禁让人联想到古人在生机盎然的三月举办了一场类似今天的“非诚勿扰“节目的男女相亲大会。如果,男女都爱慕彼此的话,那么,就可以直接牵手离开,开始他们的幸福恋爱之旅了。


而且,最具颠覆性的是,像这样的男女联谊会在当时并不是犯法的。


虽然,叔梁纥与颜征在结识的时候年龄差距很大,但是,爱情的火花还是让他们忽略了一切。两人婚后一直都想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所以,他们经常到尼丘山去求子,祈祷上天能如愿赐给他们一个儿子。可能老天感受到了他们的诚心,二人在一日祈祷结束下山的时候,颜征在便在一个山洞里诞下了孔子,所以,夫妻二人便为儿子取名为“丘”。


那么,孔子的父亲既然是叔梁纥,他为什么不姓“叔”而姓“孔”呢?


对此,《孔子家语·本姓解》指出:孔子先祖本是宋国公室成员,传到孔父嘉时, 五世亲尽,别为公族,故后以孔为氏焉 。《阙里文献考》卷一也说:孔子先祖从弗父何到孔父嘉, 五世亲尽,当别为公族,乃以字为孔氏 。也就是说,孔并不是孔子本人的姓,而是他的氏。


而孔子的父亲叔梁纥,他就是子姓,孔氏,名纥,字叔梁。


参考资料:


【《左传·襄公十年》、《史记》、《孔子家语·本姓解》、《阙里文献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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