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宝玉的原型是曹雪芹吗(贾宝玉到底原型是曹雪芹吗)


来源: 句子说说  /  作者: 专家说 /  2023-05-11 02:45:01  /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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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贾宝玉是历史上曹雪芹吗?

文/丽华心语

关于这个问题,历来是史学家们争论的对象,一般有三种说法:一是贾宝玉原型是曹雪芹本人之说,红学界认为即曹雪芹自己;二是曹雪芹的叔辈人之说;三是清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之说。


一、关于曹雪芹本人之说


认为《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传的这一说法,最先是1921年由胡适在《红楼梦考证》一文中最先提出来的,《红楼梦考证》这也是《红楼梦》是"自传说"的开山之作。胡适认为,曹雪芹亲身经历了曹家繁华旧梦。在"自传说"这一说法下,许多的有关曹雪芹的史料慢慢的被发现了,许多人开始从考证曹雪芹的身世来说明《红楼梦》的主题和情节。


在考证曹雪芹的家世上面,集大成之作就是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周汝昌把历史上的曹家,与小说的贾家完全等同起来。这种"考证派"红学已变为"曹学"。


周汝昌与红学界等人都认为曹雪芹是贾宝玉的原型,历经这么多年后,主流的红学家仍然这样认为。是因为包括"


曹雪芹出生于富贵之家,这与贾宝玉有相似之处。曹雪芹有一表妹,二人两小无猜,最终也未能走到一起。这与宝黛恋也有关联。由此可见,贾宝玉身上确实有曹雪芹的影子。


二、关于曹雪芹的叔辈人之说


有"研究《红楼梦》续书第一人"之称的清朝人裕瑞早已明确说过:曹雪芹并不是贾宝玉的原型,"宝玉系曹雪芹叔辈"—曹頫。曹頫是曹寅嗣子,曹雪芹的叔父,自幼在南京江宁织造府中长大,在十二三岁时诗才出名,但也桀骜不驯。当年曹頫补江宁织造之缺,却因管理不善而致亏空无法弥补,雍正时因罪入狱被抄家,乾隆上台后被赦罪,后出家。因脂批中有 "狱神庙慰宝玉"之文,红学界公认贾宝玉坐过牢。


另外,曹頫和宝玉都有一个身为一品夫人的奶奶,都有一个早逝的哥哥,都有两个做王妃的姊妹,都有一个遗腹子的侄子,年少时都桀骜不驯,二者最后都当了和尚。这种种巧合,似乎向我们证明了宝玉的原型就是曹頫。


三、清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之说


也有人认为贾宝玉的原形就是清朝著名词人纳兰性德。纳兰的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宰相明珠,据说乾隆晚年时候,和砷拿来一部《红楼梦》给乾隆看,乾隆皇帝一口气读完就甩下一句话,"这写的不就是明珠家的事吗。"乾隆皇帝肯定地说《红楼梦》"此盖为明珠家事作也。"且不说此推论是否确凿,天子首开一家之言,根据他的阅历提示了两事物间的联系可能。纳兰家族和曹家都是清初到中期""中人,相继前后。他们的家世与经历有许多共同之处,但纳兰性德与贾宝玉确有许多暗合之处,而曹雪芹的《红楼梦》也确实受到了纳兰性德的词的影响。


在祖父的影响下,曹雪芹自幼熟读纳兰性德词,熟悉纳兰性德的遭际。《饮水词》中多处咏竹,而林黛玉爱竹,别号"潇湘妃子",曹雪芹又为她的居处潇湘馆安排了"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一片翠竹环绕"的环境,这也绝不是巧合。而且更关键的是纳兰性德也有一段愁云惨雾的爱情往事,和《红楼梦》中宝、黛、钗三人的关系十分相似。据说纳兰性德在正式娶妻之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就是他的表妹雪梅。


纳兰性德淡泊名利,一生重情重义。纳兰二十岁时,娶了两广总督之女卢氏为妻,夫妻双方感情笃深,可惜三年后卢氏因难产去世。之后与江南才女沈宛相识,互付痴心,却在"满汉不通婚"的规矩下无法成亲。


综上,在众说纷纭中,我还是倾向第一种之说的。红楼梦中的生活原型有很多经历的成分,应该说作家塑造一个人物很难凭空捏造,特别是《红楼梦》一定是


曹雪芹的反思与《红楼梦》的无意为悲剧




曹雪芹因忏悔而思考家族败落的原因,又因着这种思考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如何去摆脱这种命运规律,如此就可以称之为求解脱了。曹雪芹在《红楼梦》中设置了两条主线,一为感情主线,一为社会主线,如果从求解脱这个方面来看,感情主线是心灵上的求解脱,而社会主线则是思索在现实生活中如何脱离悲剧的结尾。


我们首先来看感情主线。


作为曹雪芹思想上的主要继承者,贾宝玉的认知中自然有这曹雪芹的影子。曹雪芹在贾宝玉的身上也寄托了深深的思考。通过前文对贾宝玉“意淫”“情不情”等的分析,以及对“石与玉”“真假”与“有无”的辨析,我们发现曹雪芹在精神领域中是非常纯粹的,他倾向于自然,坚持于对真与美的呵护,对本我的坚持。这些都是曹雪芹认为不可挪移的,也不可因为世道的压力而更改,否则人生就是没有意义的。故而,这些就成为贾宝玉在历世时候的原则。


曹雪芹在创作贾宝玉的故事的时候,特意的让贾宝玉去不停的悟,并且也不断的打断这种悟的进程。究其目的,实为了使这个悟更加的圆满,也更加的彻底。禅宗“顿悟”一说,也并非一蹴而就的,更何况“渐悟”了。无论何种“悟”,都是建立在经历的基础上。而贾宝玉的愚顽,一方面是贾宝玉悟的基础,一方面也限制了贾宝玉的悟的进程。无执着则会以利益为先,走不到悟世之路,而过于执着又会放不下。贾宝玉正是在如此坎坷的悟着。张天翼先生对此曾有形象的表达:



或者说,“烦恼即菩提”,经过就是财富,只有历的深,才会有悟的透吧。爱情、亲情圆满了贾宝玉的情悟,家族的经历圆满了他的世悟。当情悟与世悟在《芙蓉女儿诔》中合流的时候,那么贾宝玉的出家也就剩下一个契机:林黛玉的死去。林黛玉的死去正是破掉贾宝玉的最后一丝执念。当家族败亡之后的贾宝玉或者更想得到心灵上的超脱吧。而这种超脱到底是否悲剧呢?在“真假”与“有无”一节中我们曾经说到,曹雪芹既注重于精神层面,又关注着现实的层面。那么这种是否悲剧自然也就具有两个层面的解读了。如果我们以贾宝玉作为分析的对象来进行阐释,实质上是以贾宝玉的是否为悲剧性人物来确定《红楼梦》是否为一个悲剧。贾宝玉终归是超脱了,这份超脱放在现实层面上来讲是悲剧,放在精神层面来考虑似乎又不是悲剧。这也正如张天翼先生所说的:


这部作品是两重性的:非悲剧,亦非非悲剧。


如果
如果


我们再来看社会主线。





如果将《红楼梦》中的诸多人物的人生走向当作曹雪芹对社会中中不同人物类型的社会推演,那么这个问题就好理解了。前文中我们将《红楼梦》中诸多女子的人生之路归结为四种:出世、入世、懵懂的以及随波逐流道路。然而在曹雪芹的推演中,无论何种道路,在当时时代的大环境下,这些人都是没有出路的,都将走向悲剧。此处不再赘述。家族的衰败导致曹雪芹不可能写出一部喜剧来。也正是由于这些事情的刺激,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展示了家族衰败的各种病症。


其一、曹雪芹借冷子兴之口,讲出了大家族的弊病:“如今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唯恐大家轻视了这点,曹雪芹在第五回中又特意加以强调:“故近之子孙虽多,竟无一可以继业。”同时家族中人又没有居安思危之心。秦可卿托梦时候提到:“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


其二、家族中人为公者少,为私者多。如邢夫人、王熙凤等等均是此类人物代表。


其三、骄奢淫乐之风盛行,如柳湘莲所言竟然只有石狮子干净,以至于“二马同槽”“父子聚麀”之事都已发生,人伦之乱导致道德的丧失。


其四、不知教育,使得阖府子弟好学者寡,不学者众多。在宁荣二府中,如说好学者,似乎也只有贾兰、贾政祖孙二人,然而贾政偏又成为书呆子样式的人,贾兰则又幼小。至于贾敬,虽为进士出身,却偏又好道,富贵不知满足,反去寻长生之道。


病症还有很多,笔者的概括却是不足的。曹雪芹生于富贵之家,目睹家族衰落,对于这些病症的描写是切中时弊的,这些病症在《红楼梦》中的反映也是非常写实的。对于荣宁二府的败落,曹雪芹写的也非常具有层次。小说开篇即已写到这是家族的末世,在第五回中又借宁荣二公之口说出“运终数尽”之语,强化了这末世之感。元春选为妃子,无疑为这积弊之家打入了一支强心针,使得二府稍振,然而这种富贵却是建立在一个虚弱的基础之上,系将元春送入一个“不得见人”之处才换回的。元妃省亲固然是盛事,却也是落幕前的一瞬花火,如同贾珍在于乌进孝的对话中说到:“比不得那府里,这几年添了许多花钱的事,一定不可免是要花的,却又不添些银子产业。这一二年倒赔了许多,不和你们要,找谁去!”这番话一方面说明了大观园的建设掏空了二府的库底,一方面又回应了冷子兴演说中的“内囊却也尽上来了”一语。作为大观园中的清醒者,探春是有着前瞻的眼光的,在得到权力的时候,她先节流,后开源,针对的都是这些时弊,这一方面固然是对探春的“敏”的塑造,另一方面却是对贾府弊病的进一步描写。小说自第二十三回开启大观园的生活之后,一片和雨祥风景象,仿佛大观园是处于俗世之外的,大观园中的人们吟诗结社,惬意而温馨。然而大观园的围墙终不过是青砖所筑,大观园的根基仍然在世间。自第六十三回的狂欢之后,大观园也逐渐走向了萧瑟。曹雪芹通过诸多事项写足了内忧,在第七十二回中,又借太监的打秋风来展现了外患。在这回里,曹雪芹通过王熙凤的一个梦将此加以展现:


凤姐道:“不是我说没了能耐的话,要像这样,我竟不能了。昨晚上忽然作了一个梦,说来也可笑,梦见一个人,虽然面善,却又不知名姓,找我。问他作什么,他说娘娘打发他来要一百匹锦。我问他是那一位娘娘,他说的又不是咱们家的娘娘。我就不肯给他,他就上来夺。正夺着,就醒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熙凤的梦不是凭空而来,而紧接而来的夏太监证实了这一点,隐写的却是元妃的失势,故而魑魅魍魉联袂而来了。


抄检大观园是《红楼梦》中一个绝大事件,代表了荣宁二府的彻底走向没落。而探春的话可谓之为总结:


“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我们仅能读到曹雪芹所著的前八十回,相信八十回之后必然是各种事端纷至沓来,终会将荣宁二府变成一片白茫茫大地。宗祠中传来的一声长叹,也可以说成是曹雪芹在书外发出的一声悲音。




曹雪芹总结了曹氏家族的败落之由,这种总结实质上也是对社会走向的一种思索:为什么会“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为什么终将会衰落。在这些思索之后,曹雪芹认为这是不可避免的。实质上,《红楼梦》的创作也是曹雪芹的再生,在《红楼梦》中曹雪芹又生活了一遍,然而其中虽有着曹雪芹生活之经验,悲剧却仍然再次发生。但是我们必须要注意到,在《红楼梦》的创作之中曹雪芹是有意的去探索如何回避悲剧了的。


如此,我们可以看到:从《红楼梦》的创作缘起来谈,曹雪芹是有着深沉的忏悔之意;从《红楼梦》的写作来谈,曹雪芹是忠实的反馈了自我对人情、社会、历史的认知;从《红楼梦》的反思来看,曹雪芹是有意识的在回避悲剧。然而,现实终归是一个悲剧,按照曹雪芹理解的社会的、历史的规律,盛极必衰是一个必然。将贾宝玉这样的一个人物,放置在社会之中,或者说将曹雪芹的坚持放置在这样的环境下,悲剧是不可避免的。





[1]张天翼,《贾宝玉的出家》,转引自林东海、吕启祥编《红楼梦稀见资料汇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第819页。


[2]张天翼,《贾宝玉的出家》,转引自林东海、吕启祥编《红楼梦稀见资料汇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第843页。


泣血红楼:正说曹雪芹与《红楼梦》第13章 真假宝玉

无才可去(与)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神)传?


——《红楼梦》第一回


这一节书该来讲一讲贾宝玉了,实际上,是再回到曹雪芹本人的身上来。这也是我这本文集的主旨。


贾宝玉,《红楼梦》中的男主角。他是女娲补天弃在青埂峰下的一块顽石和赤霞宫神瑛侍者转世真身,荣国府贾政与王夫人所生的次子(大哥叫贾珠,一开始就死了,其妻李纨)。因衔玉而生,系贾府玉字辈嫡孙,故名贾宝玉,贾母的最爱。


贾府通称宝二爷(宝玉的“二爷”与贾琏的“二爷”是不同的。贾琏称“二爷”是因宁府贾珍是“大爷”,是从堂兄弟中排的。宝玉则不同,他是以亲兄弟排的,贾珠是“大爷”,这一点从称李纨“大奶奶”就可看出,于是宝玉被称为“二爷”,贾环就被称为“三爷”了)。


他是大观园女儿国中唯一的男性。书中判词其一为: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庶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其二为: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历来大家都把贾宝玉看做一个反帝反封建的斗士,他恃才傲物,不拘一格,聪明叛逆,挑战男尊女卑的旧传统,他的名言: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并自号绛洞花主。当然我也不否认这些,但今天我却要谈谈我心中的贾宝玉,重点聊聊他与曹雪芹的关系,以及最终是不是出家的结局。


在书中第五回,太虚幻境的警幻仙子是这样评价贾宝玉的:


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


其实,曹雪芹在第五回这样的总纲性质的篇目里,已经把各色主要人物的命运和结局都作了隐喻和揭示。贾宝玉也是一样,不但批为第一意淫之人,且告诉你结果是“百口嘲谤,万目睚眦”,已十分明确到位!


何谓“意淫”?读者不要一看到个“淫”字,就非得往男欢女爱上扯。我觉得小说家豆豆的一首词恰可以作注脚,词曰:


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经。一悲一喜一枯荣,哪个前生注定?袈裟本无清净,红尘不染性空。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


不可否认的是,《红楼梦》这样一本书是带有家族史和自传性的,书中的贾宝玉和甄宝玉一实一虚张弛有度,实际都是以曹雪芹本人及其家事为原型和素材来创作的。前文已提及。


如果你不甚了解曹雪芹的身世和经历,那么对于读红楼来说肯定是比较费劲的。尤其是对于理解和分析贾宝玉这样一个人物来说更会迷雾重重。


再来梳理一下吧,曹雪芹,名霑。满族。祖上乃汉代功臣曹参之后。到了其曾祖父曹玺这一代沦为满族包衣(就是奴才),本来是多尔衮王府里的高级奴才,因为曾协助顺治入关有一定功劳,后官至(内工部)尚书。


顺治八年(1651年),多尔衮死后被定大罪,顺治将多尔衮的正白旗收归自己掌管,曹家也由王府包衣转为内务府包衣,成为皇帝家奴。


曾祖母孙氏曾为康熙保母,祖父曹寅时为太子玄烨伴读,后升任御前侍卫。康熙登基(亲政)以后,不久即委派曹玺、曹寅先后担任江宁织造兼两淮盐政(后期与姻亲苏州织造李煦轮流任职)。后康熙六下江南,曹家接驾四次,李家接驾一次。在康熙朝,曹、李两家显赫非常,权势熏天。


康熙二十九年,曹寅出任苏州织造,两年后又调任江宁织造。从此,曹寅和他的儿子曹颙、嗣子曹頫三代四人连任江宁织造前后长达五十余年。时任苏州织造的李煦之妹(李氏),也就是曹雪芹的祖母嫁给了曹寅为妻。


曹寅与李氏有两个女儿,康熙四十五年,长女嫁平郡王纳尔苏为妃;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次女嫁某蒙古王子为妃。曹家还有一族女嫁太子胤礽为太子妃(一说为侧福晋);李家也有一族女嫁入宫中(一说为康熙“密嫔”)。


另外,苏州织造李煦还有一女早年嫁雍亲王胤禛为侧福晋,因而到雍正当皇帝时,苏州李家便成为真正的皇亲国戚。但此女在雍正上台以后就暴毙,原因不详。


这大概就是贾元春的“原型”(曹雪芹将密嫔与雍亲王侧福晋合二为一)了。《红楼梦》第五回“元春判词”就有云——


二十年来辨是非(谁),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兔)相逢大梦归。


在元春省亲那一回里,元春曾点了四出戏,脂评对第二出《乞巧》“长生殿”中指出:


伏元妃之死。所点之四出戏伏四事,乃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


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时任江宁织造的曹寅之子曹顒在北京病逝。康熙恩旨,以曹顒堂弟曹頫过继给曹家,续任江宁织造。是年三月,曹頫奏折:“奴才之嫂马氏,因现怀妊孕已及七月。”此遗腹子即曹雪芹,于四月二十六日(1715年5月28日) 生于南京江宁织造府(一说生于雍正二年)。


不过,雍正继位后秒变“抄家皇帝”,第一个便拿苏州李家开刀。所以李煦先被抄家(亏空地方库银、奢侈靡费,也有政治斗争的因素),其孙女李湘云在抄家前被寄养在了曹家。


可以说,曹雪芹少年时代在南京织造府亲历了一段锦衣纨绔、富贵风流的生活,并且与李湘云青梅竹马,但后来离散。至雍正六年(1728年),曹家也因亏空获罪被抄家,十三岁的曹雪芹随家人迁回北京。


乾隆初年,曹雪芹二十二岁,父亲曹頫已去世(一说发往西北军中效力),谕旨宽免曹家亏空,之后曹雪芹靠卖字画和朋友救济为生。幻化为《红楼梦》里的“三春”(三年)写作(时间)背景。


也就是乾隆二年至四年,曹家本有望“复兴”,可是再一次被迫卷入政治争斗,彻底败落(详见后续章节)。


乾隆九年(1744年),曹雪芹三十岁,开始写《红楼梦》初稿《风月宝鉴》。乾隆十二年,移居北京西郊香山黄叶村,继续创作。


乾隆二十四年,曹雪芹四十五岁,南游江宁。为何去南京原因不明,可能是去看望离散族人或是参寻往日荣华旧迹。此时书已完成大半,脂砚斋也将其批评版的《石头记》小范围传抄面世。约于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病逝。


在隐居西山的十多年间,曹雪芹以超乎寻常的毅力,将旧作《风月宝鉴》“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写成了巨著《红楼梦》。“生于繁华,终于沦落”。


只要你留心过书中的很多人物,脉络,场景和细节,仔细对照(参考脂批)即可发现,很多事都是实写的,除元春外,再比如曹寅之妻李煦之妹即是贾母的原型,贾赦是以曹颙为原型,贾政是以曹頫为原型。秦可卿和探春则分别是以曹家的一个太子妃(一说为胤礽之子弘昔的妹妹),一个藩王妃为蓝本的。


邢夫人对应曹颙之妻,王夫人和薛姨妈则是以李家的两个女儿为蓝本的。李纨则对应曹頫之妻。只是曹雪芹在时间,空间,以及辈分上对这些人物进行了艺术加工,也有揉和后的再创造。虽不能完全等同,但是皆有其出处。


比如,李纨为何身为荣府长孙大奶奶却无管家实权?邢夫人身为长子媳妇为何也没有发言权?为何贾母那么讨厌贾政?而合二为一的黛、钗其实是以李湘云为原型来分写的(间色法),而李湘云则在书中幻化为史大姑娘,而且好像只是个经常来串门的人物,最后也不了了之。


那是因为她太真实了曹雪芹反而难写,因为她就是史(李)湘云——即脂砚斋(详见前文“探秘脂砚”章节)。其父李煦之长子李鼎,其叔李鼐。即为书中史湘云的伯、叔史鼎、史鼐的原型人物。


但是究竟他们之间经历了怎样的磨难和重逢,这就要发挥想象了。史料方面,我们大概也只能从敦诚、敦敏兄弟的诗作中找到一些佐证。前文也有提及,读者自去查阅。


说回贾宝玉,现在你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贾母为何如此疼爱嫡孙贾宝玉,而贾宝玉和贾政关系那么冷淡僵持了吧。还有就是,贾宝玉的纨绔习气从哪来的?他又为什么那么爱诗词,因为(曹雪芹)乃祖父曹寅就是一个酷爱诗书的人啊!《全唐诗》就是曹寅刊印的。


所以在书中第五回,贾府荣国公托梦给警幻时就说:


我等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者。惟嫡孙宝玉一人,秉性乖张,用情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


曹雪芹自己则在书开篇自叙说:半生潦倒,一事无成(他也确无曹寅那样的行政才能)。


可以这么说,贾宝玉(曹雪芹)是一个正邪两赋的人物,具备悲天悯人的情怀,同时又是软弱无能的代表。他的所有抗争和不羁首先是基于贾母的疼爱和纵容,其次是因为他锦衣玉食的成长环境和长期与女性耳鬓厮磨造就出来的“女人气”,他像是所有妹纸的“男闺蜜”一样,但是,讨厌长得难看的女子,讨厌嫁了人的女子,讨厌上了年纪的女子。


并且,对于有可能伤害到他的同样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他也是不会喜欢的,金钏投井就是典型的例子。


而且,他的骨子里透露出地主阶级的本性,脚踹袭人也是例子。再者,他并没有真正的身体力行的去拯救女子的命运,晴雯惨死也是例证。所以,到最后,它实际上都是无奈的甚至是无声的抗争,以至于面对林黛玉这样的挚爱他也只能随她而去,而娶薛宝钗则透露出他的软弱和无助。


在现实中的曹雪芹也就是这样的,年轻时候的他纵情山水,放荡不羁,高谈阔论,据说他曾捧戏子逛青楼,但是面对官场时确是铮铮铁骨,不肯为五斗米折腰。


所以,在小说里,他把贾宝玉实际塑造成了一个“情毒”的形象。所谓“情不情”到底“总关情”。那么到最后也必然是如同现实里曹雪芹一样,非但一事无成,而且会结局悲惨,但终归开悟人生(不一定是形式上的出家),彻悟了人生的真谛,只是那时可能什么都晚了,也什么也做不了了。


脂砚斋在书中第二十一回就评贾宝玉有“情极之毒”——


此意却好,但袭卿辈不应如此弃也。宝玉之情,今古无人可比,固矣。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


我想,曹雪芹也确是会在后来写到贾宝玉功成名就甚至有出家的想法,但是出家的不是他。但是他却会因佛缘(妙玉)而得救。但是更惨的会在最后面,只是高鹗曲解了曹的意图,搞得很三俗。不过,王扶林导演的87版《红楼梦》电视剧倒是比较大胆的,基本真实还原了后四十回的景象,可以作为参考之一。


那么到底贾宝玉在抛弃了薛宝钗之后按照合理的推断,和故事的发展脉络“贾家”应是怎样的结局呢?让我们暂时合上《红楼梦》,再穿越到雍、乾之交,看一看后四十回曹雪芹之“真故事”吧!


馔玉炊金未几春,王孙瘦损骨嶙峋。


青蛾红粉归何处?惭愧当年石季伦。


—— 富察·明义《题红楼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张锋编撰 己亥夏写于启东翠彧轩


曹雪芹家族败落的原因考:政治原因,还是经济原因

关于曹雪芹家族败落的原因,现如今红学界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是“政治原因”,主要以周汝昌先生为代表,在他的《红楼梦》中指出:“好端端的曹家为什么于雍正五六年之际被抄呢”,是由于雍正皇帝的“政治打击”;一种原因认为主要是江宁制造局在财务上的亏空,随后被抄家导致衰败。


鲁迅先生是第一个对《红楼梦》的形成原因和曹雪芹身世进行考证的学者。上个世纪,胡适和俞平伯认为曹雪芹家族的败落主要是因为“坐吃山空”导致“自然趋势”,然而鲁迅先生却不这么认为,指出“不知何因,似遭巨变”。



经济说:曹寅时期的曹家是空前繁荣的,然而在这繁荣的背后却潜伏着危机。曹寅的日用排场,应酬送礼,特别是康熙四次南巡的接驾等等,在经济上给曹寅造成了巨额的亏空,甚至可以说,曹寅已经给曹家种下了衰败的祸根。康熙四十八年十二月初六,当时的两江总督噶礼参了曹寅一本,密报康熙说,曹寅和李煦亏欠两淮盐课银差不多有三百多万两,请求公开弹劾他。康熙把曹寅看成是“家人”(因其母为康熙的乳母),噶礼要求公开弹劾曹寅,康熙当然不会批准。但是事关重大,康熙又不得不私下谆谆告诫曹寅和他的大舅子李煦,必需设法补上亏空。曹寅面对茫茫债海,在康熙五十一年七月一病不起,死在了扬州。


曹寅死后,康熙为保全曹家的江南家产,特地命曹寅的儿子曹顒继任江宁织造;两年后曹顒病故,康熙又亲自主持将曹寅的四侄曹頫过继过来,接任了江宁织造的职务。同时康熙还让曹寅的大舅子苏州织造李煦代管两淮盐差一年,希望他用所得的银子补齐曹寅生前的亏空。从以上的史料来看,康熙对于曹氏家族可算做得仁至义尽了。随后雍正上台以后,接连颁布谕旨,开始在全国上下大张旗鼓地清查钱粮,追补亏空。仅雍正元年这一年,被革职抄家的各级官吏就达到数十人之多,曹家的姻亲苏州织造李煦,就是因亏空获罪,而被革职抄家。但刚开始的时候雍正并没有把曹家与李煦一起治罪,而是允许他将亏空的银两分三年还完。然而不久后,雍正穿的石青缎褂褪色,一经查实居然是江宁织造的产品,当时的曹頫被罚了一年的俸禄。一次次的失职,导致雍正彻底无法原谅曹頫的罪责。同年十二月,下令将曹頫等交由内务府和吏部严审。



政治说:曹家与康熙朝的两次被废太子关系非同一般,引起了雍正的猜忌。据史料考证得知,康熙为了身后皇位继承的大计,费尽心机,但是也带来了难以对人倾诉的烦恼和痛苦。而雍正四十多岁才谋得皇位,他深知曹家属于太子一“党 ”,皇家一切内幕机密曹家都是了如指掌的。雍正怕泄露了自己的“天机”,所以必须找个借口“治”他们——“你们这些人混账贯(原文如此,应作‘惯’)”,这是雍正亲手“批示”曹頫的话!看看这句,就可以“参悟”了吧?以上草草叙明了雍正何以嫉恨曹家,但“曲终”还有“余音”:到乾隆登位后,胤礽之子名弘皙,联合了皇室中对雍正夺位、残害骨肉怀有“世仇者”,竟组成了“影子政府”,并要乘乾隆在塞外秋猎时刺杀之,为乾隆察觉,铁腕制服 了这场史家罕及的大政变。而雪芹一家的再次抄家,彻底沦亡,正是又被弘皙大案株连的惨痛结局。



各位方家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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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创作也是曹雪芹的推演




曹雪芹因忏悔而思考家族败落的原因,又因着这种思考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如何去摆脱这种命运规律,如此就可以称之为求解脱了。曹雪芹在《红楼梦》中设置了两条主线,一为感情主线,一为社会主线,如果从求解脱这个方面来看,感情主线是心灵上的求解脱,而社会主线则是思索在现实生活中如何脱离悲剧的结尾。


我们首先来看感情主线。


作为曹雪芹思想上的主要继承者,贾宝玉的认知中自然有这曹雪芹的影子。曹雪芹在贾宝玉的身上也寄托了深深的思考。通过前文对贾宝玉“意淫”“情不情”等的分析,以及对“石与玉”“真假”与“有无”的辨析,我们发现曹雪芹在精神领域中是非常纯粹的,他倾向于自然,坚持于对真与美的呵护,对本我的坚持。这些都是曹雪芹认为不可挪移的,也不可因为世道的压力而更改,否则人生就是没有意义的。故而,这些就成为贾宝玉在历世时候的原则。


曹雪芹在创作贾宝玉的故事的时候,特意的让贾宝玉去不停的悟,并且也不断的打断这种悟的进程。究其目的,实为了使这个悟更加的圆满,也更加的彻底。禅宗“顿悟”一说,也并非一蹴而就的,更何况“渐悟”了。无论何种“悟”,都是建立在经历的基础上。而贾宝玉的愚顽,一方面是贾宝玉悟的基础,一方面也限制了贾宝玉的悟的进程。无执着则会以利益为先,走不到悟世之路,而过于执着又会放不下。贾宝玉正是在如此坎坷的悟着。张天翼先生对此曾有形象的表达:



或者说,“烦恼即菩提”,经过就是财富,只有历的深,才会有悟的透吧。爱情、亲情圆满了贾宝玉的情悟,家族的经历圆满了他的世悟。当情悟与世悟在《芙蓉女儿诔》中合流的时候,那么贾宝玉的出家也就剩下一个契机:林黛玉的死去。林黛玉的死去正是破掉贾宝玉的最后一丝执念。当家族败亡之后的贾宝玉或者更想得到心灵上的超脱吧。而这种超脱到底是否悲剧呢?在“真假”与“有无”一节中我们曾经说到,曹雪芹既注重于精神层面,又关注着现实的层面。那么这种是否悲剧自然也就具有两个层面的解读了。如果我们以贾宝玉作为分析的对象来进行阐释,实质上是以贾宝玉的是否为悲剧性人物来确定《红楼梦》是否为一个悲剧。贾宝玉终归是超脱了,这份超脱放在现实层面上来讲是悲剧,放在精神层面来考虑似乎又不是悲剧。这也正如张天翼先生所说的:


这部作品是两重性的:非悲剧,亦非非悲剧。


如果
如果


我们再来看社会主线。





如果将《红楼梦》中的诸多人物的人生走向当作曹雪芹对社会中中不同人物类型的社会推演,那么这个问题就好理解了。前文中我们将《红楼梦》中诸多女子的人生之路归结为四种:出世、入世、懵懂的以及随波逐流道路。然而在曹雪芹的推演中,无论何种道路,在当时时代的大环境下,这些人都是没有出路的,都将走向悲剧。此处不再赘述。家族的衰败导致曹雪芹不可能写出一部喜剧来。也正是由于这些事情的刺激,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展示了家族衰败的各种病症。


其一、曹雪芹借冷子兴之口,讲出了大家族的弊病:“如今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唯恐大家轻视了这点,曹雪芹在第五回中又特意加以强调:“故近之子孙虽多,竟无一可以继业。”同时家族中人又没有居安思危之心。秦可卿托梦时候提到:“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


其二、家族中人为公者少,为私者多。如邢夫人、王熙凤等等均是此类人物代表。


其三、骄奢淫乐之风盛行,如柳湘莲所言竟然只有石狮子干净,以至于“二马同槽”“父子聚麀”之事都已发生,人伦之乱导致道德的丧失。


其四、不知教育,使得阖府子弟好学者寡,不学者众多。在宁荣二府中,如说好学者,似乎也只有贾兰、贾政祖孙二人,然而贾政偏又成为书呆子样式的人,贾兰则又幼小。至于贾敬,虽为进士出身,却偏又好道,富贵不知满足,反去寻长生之道。


病症还有很多,笔者的概括却是不足的。曹雪芹生于富贵之家,目睹家族衰落,对于这些病症的描写是切中时弊的,这些病症在《红楼梦》中的反映也是非常写实的。对于荣宁二府的败落,曹雪芹写的也非常具有层次。小说开篇即已写到这是家族的末世,在第五回中又借宁荣二公之口说出“运终数尽”之语,强化了这末世之感。元春选为妃子,无疑为这积弊之家打入了一支强心针,使得二府稍振,然而这种富贵却是建立在一个虚弱的基础之上,系将元春送入一个“不得见人”之处才换回的。元妃省亲固然是盛事,却也是落幕前的一瞬花火,如同贾珍在于乌进孝的对话中说到:“比不得那府里,这几年添了许多花钱的事,一定不可免是要花的,却又不添些银子产业。这一二年倒赔了许多,不和你们要,找谁去!”这番话一方面说明了大观园的建设掏空了二府的库底,一方面又回应了冷子兴演说中的“内囊却也尽上来了”一语。作为大观园中的清醒者,探春是有着前瞻的眼光的,在得到权力的时候,她先节流,后开源,针对的都是这些时弊,这一方面固然是对探春的“敏”的塑造,另一方面却是对贾府弊病的进一步描写。小说自第二十三回开启大观园的生活之后,一片和雨祥风景象,仿佛大观园是处于俗世之外的,大观园中的人们吟诗结社,惬意而温馨。然而大观园的围墙终不过是青砖所筑,大观园的根基仍然在世间。自第六十三回的狂欢之后,大观园也逐渐走向了萧瑟。曹雪芹通过诸多事项写足了内忧,在第七十二回中,又借太监的打秋风来展现了外患。在这回里,曹雪芹通过王熙凤的一个梦将此加以展现:


凤姐道:“不是我说没了能耐的话,要像这样,我竟不能了。昨晚上忽然作了一个梦,说来也可笑,梦见一个人,虽然面善,却又不知名姓,找我。问他作什么,他说娘娘打发他来要一百匹锦。我问他是那一位娘娘,他说的又不是咱们家的娘娘。我就不肯给他,他就上来夺。正夺着,就醒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熙凤的梦不是凭空而来,而紧接而来的夏太监证实了这一点,隐写的却是元妃的失势,故而魑魅魍魉联袂而来了。


抄检大观园是《红楼梦》中一个绝大事件,代表了荣宁二府的彻底走向没落。而探春的话可谓之为总结:


“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我们仅能读到曹雪芹所著的前八十回,相信八十回之后必然是各种事端纷至沓来,终会将荣宁二府变成一片白茫茫大地。宗祠中传来的一声长叹,也可以说成是曹雪芹在书外发出的一声悲音。




曹雪芹总结了曹氏家族的败落之由,这种总结实质上也是对社会走向的一种思索:为什么会“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为什么终将会衰落。在这些思索之后,曹雪芹认为这是不可避免的。实质上,《红楼梦》的创作也是曹雪芹的再生,在《红楼梦》中曹雪芹又生活了一遍,然而其中虽有着曹雪芹生活之经验,悲剧却仍然再次发生。但是我们必须要注意到,在《红楼梦》的创作之中曹雪芹是有意的去探索如何回避悲剧了的。


如此,我们可以看到:从《红楼梦》的创作缘起来谈,曹雪芹是有着深沉的忏悔之意;从《红楼梦》的写作来谈,曹雪芹是忠实的反馈了自我对人情、社会、历史的认知;从《红楼梦》的反思来看,曹雪芹是有意识的在回避悲剧。然而,现实终归是一个悲剧,按照曹雪芹理解的社会的、历史的规律,盛极必衰是一个必然。将贾宝玉这样的一个人物,放置在社会之中,或者说将曹雪芹的坚持放置在这样的环境下,悲剧是不可避免的。





[1]张天翼,《贾宝玉的出家》,转引自林东海、吕启祥编《红楼梦稀见资料汇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第819页。


[2]张天翼,《贾宝玉的出家》,转引自林东海、吕启祥编《红楼梦稀见资料汇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第843页。





曹雪芹因忏悔而思考家族败落的原因,又因着这种思考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如何去摆脱这种命运规律,如此就可以称之为求解脱了。曹雪芹在《红楼梦》中设置了两条主线,一为感情主线,一为社会主线,如果从求解脱这个方面来看,感情主线是心灵上的求解脱,而社会主线则是思索在现实生活中如何脱离悲剧的结尾。


我们首先来看感情主线。


作为曹雪芹思想上的主要继承者,贾宝玉的认知中自然有这曹雪芹的影子。曹雪芹在贾宝玉的身上也寄托了深深的思考。通过前文对贾宝玉“意淫”“情不情”等的分析,以及对“石与玉”“真假”与“有无”的辨析,我们发现曹雪芹在精神领域中是非常纯粹的,他倾向于自然,坚持于对真与美的呵护,对本我的坚持。这些都是曹雪芹认为不可挪移的,也不可因为世道的压力而更改,否则人生就是没有意义的。故而,这些就成为贾宝玉在历世时候的原则。


曹雪芹在创作贾宝玉的故事的时候,特意的让贾宝玉去不停的悟,并且也不断的打断这种悟的进程。究其目的,实为了使这个悟更加的圆满,也更加的彻底。禅宗“顿悟”一说,也并非一蹴而就的,更何况“渐悟”了。无论何种“悟”,都是建立在经历的基础上。而贾宝玉的愚顽,一方面是贾宝玉悟的基础,一方面也限制了贾宝玉的悟的进程。无执着则会以利益为先,走不到悟世之路,而过于执着又会放不下。贾宝玉正是在如此坎坷的悟着。张天翼先生对此曾有形象的表达:



或者说,“烦恼即菩提”,经过就是财富,只有历的深,才会有悟的透吧。爱情、亲情圆满了贾宝玉的情悟,家族的经历圆满了他的世悟。当情悟与世悟在《芙蓉女儿诔》中合流的时候,那么贾宝玉的出家也就剩下一个契机:林黛玉的死去。林黛玉的死去正是破掉贾宝玉的最后一丝执念。当家族败亡之后的贾宝玉或者更想得到心灵上的超脱吧。而这种超脱到底是否悲剧呢?在“真假”与“有无”一节中我们曾经说到,曹雪芹既注重于精神层面,又关注着现实的层面。那么这种是否悲剧自然也就具有两个层面的解读了。如果我们以贾宝玉作为分析的对象来进行阐释,实质上是以贾宝玉的是否为悲剧性人物来确定《红楼梦》是否为一个悲剧。贾宝玉终归是超脱了,这份超脱放在现实层面上来讲是悲剧,放在精神层面来考虑似乎又不是悲剧。这也正如张天翼先生所说的:


这部作品是两重性的:非悲剧,亦非非悲剧。


如果
如果


我们再来看社会主线。





如果将《红楼梦》中的诸多人物的人生走向当作曹雪芹对社会中中不同人物类型的社会推演,那么这个问题就好理解了。前文中我们将《红楼梦》中诸多女子的人生之路归结为四种:出世、入世、懵懂的以及随波逐流道路。然而在曹雪芹的推演中,无论何种道路,在当时时代的大环境下,这些人都是没有出路的,都将走向悲剧。此处不再赘述。家族的衰败导致曹雪芹不可能写出一部喜剧来。也正是由于这些事情的刺激,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展示了家族衰败的各种病症。


其一、曹雪芹借冷子兴之口,讲出了大家族的弊病:“如今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唯恐大家轻视了这点,曹雪芹在第五回中又特意加以强调:“故近之子孙虽多,竟无一可以继业。”同时家族中人又没有居安思危之心。秦可卿托梦时候提到:“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


其二、家族中人为公者少,为私者多。如邢夫人、王熙凤等等均是此类人物代表。


其三、骄奢淫乐之风盛行,如柳湘莲所言竟然只有石狮子干净,以至于“二马同槽”“父子聚麀”之事都已发生,人伦之乱导致道德的丧失。


其四、不知教育,使得阖府子弟好学者寡,不学者众多。在宁荣二府中,如说好学者,似乎也只有贾兰、贾政祖孙二人,然而贾政偏又成为书呆子样式的人,贾兰则又幼小。至于贾敬,虽为进士出身,却偏又好道,富贵不知满足,反去寻长生之道。


病症还有很多,笔者的概括却是不足的。曹雪芹生于富贵之家,目睹家族衰落,对于这些病症的描写是切中时弊的,这些病症在《红楼梦》中的反映也是非常写实的。对于荣宁二府的败落,曹雪芹写的也非常具有层次。小说开篇即已写到这是家族的末世,在第五回中又借宁荣二公之口说出“运终数尽”之语,强化了这末世之感。元春选为妃子,无疑为这积弊之家打入了一支强心针,使得二府稍振,然而这种富贵却是建立在一个虚弱的基础之上,系将元春送入一个“不得见人”之处才换回的。元妃省亲固然是盛事,却也是落幕前的一瞬花火,如同贾珍在于乌进孝的对话中说到:“比不得那府里,这几年添了许多花钱的事,一定不可免是要花的,却又不添些银子产业。这一二年倒赔了许多,不和你们要,找谁去!”这番话一方面说明了大观园的建设掏空了二府的库底,一方面又回应了冷子兴演说中的“内囊却也尽上来了”一语。作为大观园中的清醒者,探春是有着前瞻的眼光的,在得到权力的时候,她先节流,后开源,针对的都是这些时弊,这一方面固然是对探春的“敏”的塑造,另一方面却是对贾府弊病的进一步描写。小说自第二十三回开启大观园的生活之后,一片和雨祥风景象,仿佛大观园是处于俗世之外的,大观园中的人们吟诗结社,惬意而温馨。然而大观园的围墙终不过是青砖所筑,大观园的根基仍然在世间。自第六十三回的狂欢之后,大观园也逐渐走向了萧瑟。曹雪芹通过诸多事项写足了内忧,在第七十二回中,又借太监的打秋风来展现了外患。在这回里,曹雪芹通过王熙凤的一个梦将此加以展现:


凤姐道:“不是我说没了能耐的话,要像这样,我竟不能了。昨晚上忽然作了一个梦,说来也可笑,梦见一个人,虽然面善,却又不知名姓,找我。问他作什么,他说娘娘打发他来要一百匹锦。我问他是那一位娘娘,他说的又不是咱们家的娘娘。我就不肯给他,他就上来夺。正夺着,就醒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熙凤的梦不是凭空而来,而紧接而来的夏太监证实了这一点,隐写的却是元妃的失势,故而魑魅魍魉联袂而来了。


抄检大观园是《红楼梦》中一个绝大事件,代表了荣宁二府的彻底走向没落。而探春的话可谓之为总结:


“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我们仅能读到曹雪芹所著的前八十回,相信八十回之后必然是各种事端纷至沓来,终会将荣宁二府变成一片白茫茫大地。宗祠中传来的一声长叹,也可以说成是曹雪芹在书外发出的一声悲音。




曹雪芹总结了曹氏家族的败落之由,这种总结实质上也是对社会走向的一种思索:为什么会“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为什么终将会衰落。在这些思索之后,曹雪芹认为这是不可避免的。实质上,《红楼梦》的创作也是曹雪芹的再生,在《红楼梦》中曹雪芹又生活了一遍,然而其中虽有着曹雪芹生活之经验,悲剧却仍然再次发生。但是我们必须要注意到,在《红楼梦》的创作之中曹雪芹是有意的去探索如何回避悲剧了的。


如此,我们可以看到:从《红楼梦》的创作缘起来谈,曹雪芹是有着深沉的忏悔之意;从《红楼梦》的写作来谈,曹雪芹是忠实的反馈了自我对人情、社会、历史的认知;从《红楼梦》的反思来看,曹雪芹是有意识的在回避悲剧。然而,现实终归是一个悲剧,按照曹雪芹理解的社会的、历史的规律,盛极必衰是一个必然。将贾宝玉这样的一个人物,放置在社会之中,或者说将曹雪芹的坚持放置在这样的环境下,悲剧是不可避免的。





[1]张天翼,《贾宝玉的出家》,转引自林东海、吕启祥编《红楼梦稀见资料汇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第819页。


[2]张天翼,《贾宝玉的出家》,转引自林东海、吕启祥编《红楼梦稀见资料汇编》,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出版,第8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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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和网址】宝玉的原型是曹雪芹吗(贾宝玉到底原型是曹雪芹吗) www.chun1983.cn/cjxs/1215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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