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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首歌很火,就是《听闻远方有你》,歌词很美,扣人心弦:
听闻远方有你,动身跋涉千里,追逐沿途的风景,还带着你的呼吸,真的难以忘记,关于你的消息,陪你走过南北东西,相随永无别离,可不可以爱你,我从来不曾歇息,像风走了万里,不问归期。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
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
我还是那么喜欢你,想与你到白头,我还是一样喜欢你,只为你的温柔。
这不是爱情,说的是亲情。是呀!走过的是人生,看过的是云烟,尝过的是苦辣,回味的是甘甜,经历的是沧桑,成就一个人的却是情商。
我们学校有个好校长,瘦高个子,背微驼,爱讲笑话,他那张与相声大师姜昆相似的脸很有喜感。20世纪90年代初,校长把我们五六个年轻人“组阁”到一所乡村中学,委以重任,毕业年级任教,大家开开心心工作,留下了一段美好回忆。
当时学校条件简陋,没有会议室,每逢开会,七八个人就聚到校长宿舍,有的坐椅子,有的坐床上,嘻嘻哈哈开始。每次发言,校长都要先讲几个笑话,我们笑得前仰后合,他才进入正题,布置学校工作。因此,我们送他一个外号——“刘玄德”,寓意兄弟伙。对这个外号,刘校长不仅不反感,反而乐呵呵接受。
我们与“玄德”校长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对他布置的家访、公开课等各项任务却完成得非常扎实。那时我们年轻很“听话”的原因,可能是刘玄德除了讲笑话,从不说假话,没有当校长的“世故”和“圆滑”;再就是他的课务与我们一样多,没有因为他是校长、年纪比我们大一截而少上课。
我对“玄德”校长尤为感激,因为当时,我大学毕业正愁不知道该去哪所学校,他专程上门邀请,他用善意的谎言说他们学校如何如何的好,不仅让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让我父亲高兴得逢人就说:“校长都来请我儿子去他们学校教书呢!”人生任凭风雨飘摇,任凭岁月变迁,在爱的世界里,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要把你的爱源源不断地注入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让珍爱的心不变,把地久天长的谎言持续到永远。
有一次,七年级一个男孩夺得跳磴镇乒乓球赛第一名,刘校长问大家奖励什么奖品合适。当时学校可支配的经费很少,贵的奖品买不起,太差的奖品又拿不出手,所以刘校长将这事拿到教师会上来讨论。有教师认为可以奖励乒乓球拍,有教师认为可以奖励学习用品,还有教师开玩笑说就奖励一个乒乓球算了。大家议论了一番,最后刘校长拍板,破例买一双运动鞋作为奖品,原因是这个孩子家庭困难,天冷了还赤脚上学。第二天,刘校长亲手把这份特殊的奖品颁给了那个学生。我跟刘校长开玩笑:“玄德,孩子乒乓球打得好,功夫明明在手上,你怎么奖到脚上?”刘校长一本正经反驳我:“万丈高楼平地起,没有脚跑得快,手上功夫再好也没用。”说完,我俩哈哈大笑。
值周教师每天放学时要给学生排队。有一回,刘校长因其他事情缠身忘了,学生在操场上等了十几分钟,见没有老师来,就一窝蜂跑了,等刘校长赶到时,操场上只有一个七年级学生还在傻乎乎等。第二天站队,刘校长狠狠批评了不站队就回家的现象,把跑在前面的队伍及队长都责备了一番。孩子们被训了一顿,一时间,操场上鸦雀无声。这时,刘校长话锋一转,重点表扬了那个七年级孩子遵守学校纪律的行为。不过那天放学后,刘校长叫住了我:“明天你私下交代一下七年级那个孩子,以后不要那么呆滞,同学都跑了,怎么不跟着跑?如果老师不来,难道他要等到天黑?”
我回答:“好的。”
他哈哈大笑,我则笑出了眼泪。
当时,学校伙食很差,我们几个后生天天晚上肚子饿,饿得受不了了,就去“潘驼背的食堂”看有没有剩饭,如果有就炒些“油盐饭”充饥。“油盐饭”的事我们不想让玄德校长知道,因为学校食堂是教师“自助”的,每餐谁吃三两米、四两米都记得清清楚楚,期末要算伙食账的,油盐钱平摊,粮米则多退少补,我们几个人晚上多吃饭,多用油盐,肯定不公平。所以,每次偷偷去食堂炒饭都瞒着校长。
有一次,我们正在炒“油盐饭”时,刘校长来了。他哼哈一笑:“好香啊,以为你们在搞酒席吃咧,还是‘油盐饭’哦……”
我连忙把一大碗“油盐饭”送到他手里。刘校长接过碗筷,站着就把这一大碗饭吃完了。
“刘校长,你也饿?”我问。
“我和你们吃一样的饭菜,怎么不饿?”他嘴巴一抹说,“从明天起,你们晚上炒‘油盐饭’吃要叫上我。”
我们高兴得不得了,争先恐后回答:“好,好,好!”
生活的艰苦,一时我有离开这个学校的想法。
这些事虽然过去几十年了,但每当回忆起来,我就不由自主地要傻笑一番,笑过之后觉得刘校长并不“乱来”,他应该是那个时代难得的好校长。
如果能穿过残忍的真相,适度使用善意的谎言,也是一种爱;如果在谎言面前不去揭穿,而选择沉默,也是爱的表现;如果深爱却必须要离开,那就选择默默祝福。2005年我离开了这所美丽的农村学校来到人人向往的书香校园——钢城实验校。
一晃又十几年了。
昨天我写了一首诗叫《岁月》:
千帆过尽,方解油盐非易事,
青丝渐白,才知岁月不饶人。
年过五十志渐衰,久叹青葱不重来。 东摇西闯无一获,额头青丝一半白。 目神散,面染霾。满腹累赘腿难抬。 岁月赠我百斤肉,可曾留下一两财。
这首诗的意思就是说,人生在世也就短短几十年,因为我没有好好的把握过去的时间和机会,没有去拼搏,努力奋斗。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哪有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雄心呢?到老了才接手点点阅读班,如今一事无成。
在教育的道路上,永远不要指望孩子自觉。没有天生就自觉、自律的孩子,有的只是狠下心严格教导孩子,并能够长期陪伴监督的父母。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也是陪伴孩子最久的老师,所以,父母的爱和陪伴最最重要。
人生无须过于执着,活在当下,多一份豁达,多一分理解与包容,或只是尽人事安天命而已。
选择了,努力了,坚持了,走过了,问心无愧就好。
人这一辈子,无非就是个过程。不必把太多人,请进生命里;遇到爱你的人,学会感恩,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也要谨慎说;遇到你爱的人,学会为之付出,在意见有分歧的时候,学会沉默;人间三千事,学会一笑了之,在内心默默祝福。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一日三餐,有说有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有个爱你的人陪伴。
最后:
阅过平生半卷书,方知难得是糊涂。
三分宿命虽糜费,一点禅心幸若初。
知淡漠,解清枯。人间天上又何如?
堪堪往事休追问,扼守斜阳道不孤。
点点阅读班班主任时光无声
2022.1.20(大雪)